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,睡得很累。
再醒時,是在深夜。
陸時津正趴在床邊,睡得不熟。
我微微一動,他立刻睜開眼睛了。
「然然……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我沒理他,只是手隔着被子撫在小腹上。
很空很空,感受不到一絲氣息,和白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。
陸時津沒說話,只是用力握緊我的手。
我空洞地看着天花板,聲音木然。
「陸時津,我們的孩子沒有了。」
「沒關係,還會有的,然然。」他頓時接道。
我緩緩抽出手,「滾。」
「我們結婚好不好?我求你瞭然然,你看看我。」
現在,我只覺得他焦急的聲音聒噪。
我疲憊地閉上眼睛。
「滾出去,不要我再說第二遍。」
陸時津噤聲。
許久後,我聽見推門離開的聲音。
再度睜開眼,坐起身看着窗外。
靜謐的月色,透着股安靜的美。
我幾乎是平靜又抱着股同歸於盡的決絕地想,要將陸時津許承月送進地獄。
次日,陸時津很早就拎着早飯來了。
「我記得你最愛吃他家的灌湯包,快來趁熱吃,然然。」
我靠在床頭,看着他又是支桌子,又是擺餐具,不免好笑。
「我也記得跟你提過很多次,我對海鮮過敏。」
說完就把滾燙的海鮮粥掃到他西服上,手背上。
我瞥了眼那雙修長卻被熱粥燙得通紅的手。
「別來我這裡犯賤了,陸時津。」
「你是覺得你做這些有的沒的,我就能忘掉你對我做過的事嗎?」
我提了提嘴角,要笑不笑地看着他,「你做事兒不過腦子的嗎?」
陸時津勉強笑笑。
明明一米八幾的個子卻有種流浪狗的落寞,精英氣質也全然不復。
「這次一定會記住的,然然,你先吃灌湯包,我去給你買杯豆漿。」
說完,陸時津頂着半身的熱粥殘渣出了門。
本想打電話給閨蜜,讓她來接我。
但忽然想到什麼,我愣是生生忍陸時津直到出院。
期間也沒有把流產的事告訴父母。
父親因陸時津出軌退婚這件事,已經氣得好幾天緩不過來,我不能再打擊他。
幾天後,陸時津給我辦了出院手續。
我跟着他默默坐上副駕駛。
到一個紅綠燈路口處,我轉頭看向窗外一家人滿為患的蛋糕店。
「忽然想起,好久沒吃過櫻桃布丁蛋糕了。」
陸時津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,立刻問道:「是不是想吃?我給你去買好不好?」
這幾天我並沒有給他好臉色,這是我第一次主要要求什麼,他眼神里有些驚喜。
我沒說話,只是低頭玩着袖子。
陸時津變道,把車停到路邊。
「然然,我去給你買,你就坐車裡別下來,外面很涼。」
透過窗戶,我看着他排在長長的隊後面。
我鬆了口氣,一邊注意陸時津的位置,一邊忙打開手機的攝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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