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司寒側過頭睨了她一眼:「不打開看看裏面少沒少東西?我也是偶然在倉庫發現的,沒有刻意幫你找,不用說謝。」
舒晚搖了搖頭:「東西肯定沒少……其實我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,但是對我媽來說,這個匣子很重要。不管怎麼說,謝謝你。」
說話的時候,她沒忍住,眼淚還是掉了下來,滴落在匣子上,暈染出了不規則的『花朵』。
宋司寒皺了皺眉,起身拿了杯子,倒了杯酒遞給她:「把眼淚咽回去,煩人。」
要是往常,舒晚不會和宋司寒一起喝酒,也沒這個機會,今天她心情大起大落,也想碰酒,便沒拒絕,抹了把眼淚,接過酒杯道了聲謝。
烈酒入喉,她嗆得咳嗽了起來:「咳咳……咳咳咳咳……這是什麼酒?」
宋司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,輕輕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,淡淡道:「不認酒,還不識字?」
舒晚這才看到酒瓶上大大的兩個字母:XO。
她略微有些尷尬:「我平時又不喝酒……當然不知道。要是沒別的事,我就先回去睡覺了。」
宋司寒坐回之前的椅子上,漫不經心的晃着杯中的酒液:「從前都是你主動往上靠,現在裝欲擒故縱是不是晚了點?想讓我覺得你很特別?沒必要,在我眼裡,你一直都是最特別的,特別……可恨。」
舒晚自嘲的笑笑:「是么?那我還挺榮幸的,不管怎麼說,至少在你生命中佔了最特別的一角。」
突然,宋司寒轉過頭看向了她,像是在探尋什麼: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?」
酒勁逐漸上頭,舒晚感覺自己臉上漸漸的燒了起來,難得宋司寒有心情跟她多說幾句,她大膽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以後這樣的機會……可能不再有了。
「宋司寒……」
她垂着頭,低聲喚他的名字。
他眼底慣性的掠過了一抹不快,沒有應聲,給自己杯子里添酒的時候,順便也給她再倒了一杯。
他對她的厭惡,猶如她對他的愛一樣根深蒂固,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,兩人坐在一起,也不會太難受,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感官。
舒晚也不在乎他回不回應,顧自接著說道:「要是有一天,我徹底的消失了,很久的以後,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?」
宋司寒蹙眉冷聲道:「別給我玩煽情這一套,要是想滾蛋,你早就滾了,不會死乞白賴纏着我這麼久。」
舒晚笑了,沒有說話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這次她沒被嗆得咳嗽,喉嚨燒灼的感覺彷彿路過心臟的時候將痛苦都帶進了胃裡,只剩下了滾燙的溫度。
在醉意襲上心頭之前,舒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看着母親留下的匣子,她心情異常沉重,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物件。
匣子上的鎖老舊不堪,沒費多少工夫就打開了。
裏面都是些老照片、信封,照片有她幼時和母親的合照,還有……